中国人关于吃的文化确实称得上博大精深,尤其是广东人,有“吃(食)在广州”的美誉。北方人形容广东人很经典,形容什么都敢吃的:“四条腿的只有凳子不吃,两条腿的只有圆规不吃,天上飞的只有飞机不吃。”;形容广东人吃的本事:“食不厌精,烩不厌细,煎炒焖炖不在话下,而且还生吞活剥地吃、茹毛饮血地吃!”最形象的莫过于“生吃小耗子又称三吱儿,筷子夹的时候吱一声,蘸酱的时候吱一声,送进嘴里的时候吱一声,因此得名(有朋友说这是古人的吃法,现在被北方人按在广东人的头上)。”
第一次到广州的北方人在大街小巷到处看见广州人卖的“生肉包”,心想:“生肉包怎么能吃呢?”其实这是误解,广州人的生肉包是指包子馅是生肉做的,做好后还是要蒸熟后才吃的。
据我在广州生活几十年之所见,广东人生吃草鱼肉和罗氏虾肉以及生吃一种叫丝盫(或叫血盦,是一种小型红肉的贝类)是千真万确的,也很普通,吃的时候就着蒜片和其他调料,喝点白酒,他们解释说大蒜和白酒可以杀菌,所以安全(这肯定是谬误)。想吃这些东西就到城乡结合部的农庄或酒家就很容易找到。
鱼生和虾生我都吃过,肉很脆很鲜,口感不错,但我绝对不敢像他们那样大吃特吃,因为我恐惧感染寄生虫,吃的越多感染的几率越高嘛,既然一起去了,一点不吃又太另类,不给朋友面子,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当然其中也有好奇心的驱使;血闇我只吃过两只,味道不敢恭维,很腥,打死也不会试吃第三只。
广东人吃“三吱儿'我没有见过,倒是见过很多广东人将出生不久,还未睁开眼睛的小老鼠活生生地泡进米酒中,隔几个月,认为喝这种酒可以治疗跌打损伤留下的后遗症,也有将野生黄蜂泡酒的,认为这种黄蜂酒是治疗风湿病的良药。
我还见过广东人用蛇肉和夜游鹤一起打边炉(火锅)的,将夜游鹤的羽毛拔去,鸟身上特别是腹部的一层很细的绒毛是不退的,连皮带毛放进锅里,还说那层绒毛最富营养,我试了一块带毛的,想用手拔掉煮熟的绒毛却很困难,同事们都笑我胆小如鼠,于是我只好跟他们学习,虽然是绒毛,在嘴里感觉还是很粗,吃羽毛的感觉不怎么好受。
广东地方菜,但是并无吃小老鼠的例子,再者三吱儿(地方发音)的叫法明显不是出自粤语,广东没地方发这个“吱儿”声的,此菜式出自广东一说只是以讹传讹。该菜的真实出处其实是源自清末的逃荒人当中,具体来历已不可考,不过该菜目的二度复兴倒是有史可查。解放后中国在南海的守岛官兵,因为南海群岛距离中国实在太远,守岛官兵在海岛上开荒屡遭失败,原因就是当地海岛上老鼠居多。后来为了改善伙食,几名乡村的士兵想到了老家用老鼠烧菜的办法来提高士兵们的蛋白质摄入,其中就包括了著名的“三吱儿"。改革开放后,一些退伍的老兵们重新集合到一起创业,在广东的许多老兵餐馆中“三吱儿"开始逐渐扩散开来,也就有了“三吱儿”源于广东的误传。